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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綦江,重庆的渝南门户,在这个门户内,有多少棵古老的树,又是生态树?那真的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看似简单,找林业部门查一查关于古树保护的台帐,也许有个具体的数字,也许也只是一个数字,没有多大的意义。我要说的这三棵古树,与数字没有关系,这好像也不妥当,但她与生态有关。三是一个不一样的数字,俗话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是个万物数量级的数字。所以我说的家乡綦江这三棵古老的生态树,还真点万物的味道。
我们先去认识第一棵古老的生态树。如果单从她的名字来说,实在是太普通了,这第一棵树是一棵黄葛树,在綦江的土地上,高山、河谷、岸边、滩涂旁都有她的身影,叶茂枝繁树冠大,叶绿长青的时间长,也应该只算是家乡土地上普普通通的一棵树。可我说的这一棵黄葛树,她是生长在文龙街道春灯村小学旁边的那棵黄葛树,据周边的村民讲,这棵黄葛树大约有两百来年的树龄,也算不上太古老,是古树,不算是太古老的树,村民们太爷爷那一辈的人们都清楚这棵古树,对着黄葛树都能讲上一段长长短短的与黄葛树有关的故事。树还是一棵树,不可能变成别的,可这棵黄葛树真不是一般的黄葛树,因为她在1925年的8月经历了一段特殊的革命洗礼。她当时还是一棵年轻的黄葛树,一百年前算是年轻的吧,树高近三十多米,高高的往天上努力的上升着,像是要刺破当时灰暗的天空,树冠的面积大约三十平方米,跟一间普通的教室差不多大。为什么这样说呢?一间教室当然是上课用的,也是这一伞状样的树冠,诞生了当年綦江中国共产党人的第一所有点模样的“党校”用的野外教室。
这所“党校”的创始人叫邹进贤,一名早期共产党人,土生土长在綦江古南镇。他于1919年加入了由綦江在外地读书和在国外留学学生建立的“綦江青年砥砺会”,一心追求进步。1921秋,邹进贤以优秀的成绩被保送到省立高等蚕业讲习所学习,1923年经恽代英介绍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次年毕业后被聘为县立高等小学训育主任。他利用工作之便,在青年砥砺会优秀分子中发展了胡尧钦、陈治均等人入团。1925年1月,社会主义青年团綦江县支部成立,邹进贤任支部书记,这年春天,邹进贤和綦江人危直士经肖楚女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同时邹进贤赴上海向党中央汇报工作并接受党中央指派回到家乡筹建党组织,传播共产主义思想,培养发展党员。他和危直士商议举办建党积极分子培训学习班,起初的主要活动地点是在城区古南镇。由于城区繁杂混乱,国民党耳目众多,不利于青年团组织开展活动,选择什么地方呢?这是摆在邹进贤等几个同志面前必须要思考的问题,安全性第一,学习方便,不被人轻易发现,太远了肯定不行,太近了安全没保障。邹进贤到古南镇周边的村子考察了许多地方,最终选择了春灯村玉皇观寺庙后面的黄葛树下,作为綦江马克思主义学习班的地方,现在无法去确认当年邹进贤选择春灯村的理由是什么,但春灯村离古南镇的距离适中,每天学习的进出也还方便且十分隐秘,那棵黄葛树的枝繁叶茂,村民们的纯朴善良,也许都是理由。自选择了玉皇观寺庙后面的黄葛树,邹进贤联络了綦江境内的危直士、明昭等几名共产党员相互通知,约定好具体时间到玉皇观后面的黄葛树集中。一切皆备,只欠东风,那条从古南镇到黄葛树的路,十多里长,被吹过来的共产主义之风覆盖着,这样的风吹拂綦河两岸,掀开了綦江一段新的历史。
1925年8月的綦江,天气不算炎热,也不凉爽。早晨的綦江城尚未完全睁开惺忪的眼,邹进贤不得不早起床,收拾好行李,小心翼翼地观察城里稀少的过往行人中有没有异常情况,确定安全以后,他才沿着狭小的綦河小路,走过一段毛草路,来到三溪口的码头边上,等待过往的渡船,那是通往玉皇观黄葛树的必经之道,渡过船去,又是一段山坡,沿着坡往上走,一路两边的露珠晶莹剔透,偶尔的小鸟鸣叫声有一些吓人。可一心想着自己的使命,年轻的邹进贤顾不得这些,他知道前面有周家大院,大院上边的永乐门,那才是他要去玉皇观的第一道关卡。永乐门是春灯及周边的老百姓为了防止土匪骚扰,保卫家乡,村民自卫而建成的一道由条石砌成的厚厚的门,墙壁上凿成的枪孔依然清晰。进入永乐门,一门之隔两重天,葱葱郁郁的乱草,眼前的景象变化太快,修筑者沿着陡峭的山间小道而建,寨体高而陡,寨门又隐匿在山林里面,晃眼还难见其迹,一看就是易守难攻的天然屏障。过这扇门得低下自己的头,邹进贤先低头后又仰头瞧了瞧永乐门,哪有永远的快乐?什么时候才有永远的快乐?自己从事的事是为了大多数人有自己永远快乐的生活,可这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自己的生命都有可能因此失去。穿过永乐门,年轻的邹进贤不能想得太多,还有一段不好走的毛草路等着他。路上要淌过一条无名小溪,溪水不小,原有的几条跳蹬石不安全,村民们出行皆是从石蹬上跳跃行走,逢溪水狂野时容易跌落溪沟,十分不安全。后由村里一户何姓的甲长领头集资筹款,礼让田土,在桥墩上面铺了一些宽宽的条石,走起来也就不像跳蹬石那样胆战心惊,走一步就相当于三个跳蹬石,溪水穿村而过,岸上安全了不少。桥头供奉着土地菩萨,本来是盼望五谷丰登,可菩萨也保不了那个年代的黎民百姓,但人们的心是善良的,这座桥就被后人称作同善桥。过了同善桥,邹进贤的心砰砰跳动,玉皇观近了,他的理想也越来越近。到了玉皇观,年轻的邹进贤总是睁大眼睛仔仔细细观察周边的各种情况,哪怕是多了几个陌生的人,多了几只鸟儿的鸣叫声,他都不敢有丁点儿的大意。悄悄地穿过玉皇观,眼前的一棵大黄葛树就是同志们聚会的地方,树下荫凉,几根条石可作板凳之用。他瞅一眼綦江共青团的同志们,胡尧钦来了,陈治钧来了,刘祥书来了,黄堂佐来了,刘祥林来了,明昭来了,周宗林来了,大家一起共同研读《马列主义浅说》《共产主义ABC》《唯物史观》等革命书籍,学习方式就是邹进贤与其他七个同志共同学习发言探讨,认识共产主义的基本思想。三十多平方米的黄葛树冠下,与学习马列主义的大教室没有什么不同,八个同志围坐在黄葛树下的石凳子周围,你说我论,这也是綦江最早的共产主义学习班,他们也是照亮綦江黑夜的星星之火。有了黄葛树下“党校”的培训学习理论基础,1926年的1月24日晚上,邹进贤在古南镇中山路小学主持召开了党员大会,建立了綦江第一个共产党组织———中共綦江县支部,这是黄葛树下马列主义和共产主义学习班的最大成果。从这一天开始,綦江人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在黑暗的岁月里与反动派势力展开了不屈不挠的英勇斗争,取得了东溪米案等革命斗争的一系列胜利。
就是这棵黄葛树,二百年前在这儿生长,至生根开花发芽,与这里的花草树木一同生机盎然的努力从泥土向天空伸出脖子,向上向上的不停延伸,希望自己长高长大长得蓬勃,树冠下阴凉、隐蔽性更强,最好是浓郁得看不见人。这不是一棵普通的黄葛树,她见证了一群敢于抛头颅、洒热血的綦江青年坚定理想信念、追求革命真理的历史进程,看见了他们八个建党积极分子如何认识和接纳共产主义和马列主义思想的过程。如今,人们站在黄葛树下、石凳子旁,天不语,自有高远,地不语,自有广博,树不语,自有胸怀,草不语,自有境界,石不语,自有坚强的信念。不是共产主义使黄葛树神秘,不是时间使黄葛树古老,黄葛树的生命,比最有想象力的传说更遥远,早已在人们对共产主义信念的传承中存在。但她自然生态的特性没有改变,还是那棵野生的黄葛树,并没有因为共产主义ABC而变得让春灯村的人不认识,反而让村民们更加崇敬她。
我说的第二棵古树,是位于綦江区安稳镇羊角村的枫香树。这棵枫香树是羊角村几代人看着长大长高的,高约30余米,树冠15米,树的主干两个人牵着手大概能合抱,她的履历丰富,见证了朝代更迭和羊角村人的生死,唯独让她记忆深刻的却是1935年1月的那几天,准确地说1月15日至21日。那是大雪纷飞的晚上,中央主力红军红一军团一师二团按照中共中央的决定,为了保卫“遵义会议”的召开,连夜从贵州桐梓开拔到四川的綦江县羊角乡一带,监视驻扎在川黔边境上的川军和贵州盐防军。红军战士们中午到达红稗土时,地上的积雪愈来愈厚,原野白茫茫的一片,红军把逃跑的保长和地主老财家的粮仓打开,分给羊角村和附近村庄的老百姓。红二团的临时指挥部设在一棵枫香树旁边的土地庙里,团长龙振文、政委邓华按照各自分工在羊角村开展革命工作。大白天,政委邓华化装成老百姓隐藏在村民当中,埋伏在乡公所附近,监视出逃的乡公所官员和团防军的动向,黑夜里,寒风吹拂着土地庙和那棵枫香树,邓华政委查看完部队的夜宿情况后,穿着单薄的衣服久久地站在枫香树下,思考着革命的未来。红军部队的人多,羊角场太小,为了不打扰当地老百姓的生产和生活,分散在羊角场百姓住房的屋檐下和道路旁。邓华轻轻地抚摸着枫香树叶,口中喃喃自语,中国革命到了关键时刻,如何与战士们交心谈心,树立起必胜的自信心?他一直在树下走走停停,一会点点头又摇摇头,寒风吹过,瑟瑟发抖的邓华政委突然一激灵,眉宇间露出来了一丝不容易瞧见的微笑,他快步回到土地庙,与团长龙振文低头商量,决定第二天在枫香树下召开红军战士的动员大会。
第二天早上,红军战士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枫香树下。政委邓华当着战士们的面将枫香树的一枝双树桠砍掉了右边的树桠,然后又举刀砍掉树上的几棵丫枝,对着战士们说:“共产党红军就如同这棵枫香树,正处于成长向上的阶段,虽然被蒋介石反动派砍了一刀,被迫放弃了中央根据地,但她一定会向上生长。我们在长征途中打了几个败仗,不过,请战士们相信我们的党,如同这棵被砍掉几处小枝丫的枫香树,虽失去了这几棵小枝丫,她一定会焕发出更强大的生命力,最终长成大树。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像这棵枫香树一样,在土地上扎下了牢牢的根,我们的根就是广大的老百姓。”广大红军战士们听了豁然开朗,频频点头。
红二团住在羊角村,临时指挥部的龙振文团长和邓华政委坚决服从中共中央的部署,与枫香树早暮为伴,在枫香树下讨论战事,其主要任务还是监视川军的动向,防止川军进入贵州影响遵义会议的召开。邓华政委在枫香树边的土地庙里,熬夜指挥着红军战士们守好这川黔要塞,不让川军有机可乘。这棵枫香树见证了这一段历史,树下的军队不侵犯百姓,纪律严明,没有住处也绝对不打扰老百姓,将军与官兵平等,一起餐风露宿,担起了中国革命事业的担子。解放以后,邓华将军重新回到綦江县的羊角村,他来到枫香树下,抚摸着这棵枫香树感叹到:“这是一棵红军树呀,你们得好好保护。”只不过土地庙已经不复存在,指挥部里忙忙碌碌的红军身影成了将军遥远的记忆。
这是一棵平常的枫香树,几百年的生长中饮风喝雨,渐渐长得枝繁叶茂,她的生长也是大自然的恩赐。
这又是一棵极为珍贵的枫香树,因为她见证了一段极为不平凡的历史,为了保卫遵义会议的顺利召开,红二团的红军战士们浴血奋战,成功地完成了中共中央交给的光荣任务。
枫香树不语,自由散开她的枝和叶,迎接着阳光。
红军不语,他们已从羊角村离开,留下了珍珠一般的故事,不用语言诉说,只用他们的实际行动。
枫香树下的鸟儿在语,叽叽喳喳的诉说着不断传承的军民鱼水情。
枫香树古不古老,年龄已不重要,她承载的历史足以说明这一切。
我要说的第三棵树是一株不高的柳叶茶,是一个制茶的朋友嘴翻着泡沫子讲给我听的,西南地区少有的茶树,全国也不多。我简单的想茶一定是树,树不一定是茶。这株不同凡响的柳叶茶,一听名字就与一般的茶树不同,茶的叶子是柳树叶一般的吗?我想的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叫柳叶茶呢?带着这样的疑问和肯定去寻找。自己约人去制茶朋友所说的茶园,一坡一坡的走,左左右右的看,茶树不少,一垄一垄的矗立着,一棵一棵的相约而立,茶树不语,我还真不知道哪一株是柳叶茶?加之垄与垄之间、茶树与茶树之间的杂草还不少,有的草笼跟茶树差不多高了。把茶山转了一圈又一几圈,没有一株独特的茶树引起我的注意,因为我心里固执地认为柳叶茶树与其他茶树一定不一样的,一看就应该知道是她。茶山的所有田垄走访了一圈,高高矮矮的茶树里发现不了不一般的柳叶茶,没有我心目中的柳叶茶树,那就只有打道回府了。想想又心有不甘,想来朋友不会骗我的,一棵茶树,又不是稀罕的树种,怕见人吗?
站在一垄一垄的茶树前,我犹豫了一阵,还是给制茶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言语中露出一丝失望,又不能太明显。他在电话那端只停了那么几秒钟,接着告诉我等一刻钟左右,他安排人过来带我去找那株柳叶茶树。确实,我只等了十来分钟,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匆匆来到茶山,跟我打了声招呼:“屈总的朋友吧?我姓谭。是找那株柳叶茶吗?”我点点头:“谭总?”他摇摇头:“不是什么总,就是个打工的。”
“跟我走吧。”谭总说。姑且叫他谭总吧,毕竟他在负责朋友的这个茶园,熟悉的程度比朋友还高,找他不会有错。
走入一垄一垄的茶园子,沿途全是绿色笼罩着,不论是茶树,还是茶树边的乱草丛,都是绿色,几乎没有其他的颜色,这样的绿色让人有一些飘逸。这个本来不是十分漂亮的茶园也有些亮色,这绿色就是其中闪耀的地方,暖暖的阳光洒下来,身边的一棵棵茶树也变得有些让我喜欢了,只不过萦绕在心中的还是那棵柳叶茶。
“到了,下边的那棵茶树就是你说的柳叶茶。”谭总指着路下边的一棵矮树子,说是树都有点抬举她,与周边的茶树一比,真不像树,我的目光下她太矮了。与一般的茶树对着看,不是一个主干向上生长的那种,一看还找不到主干,是一枝一枝各自散发向上的生长方式。
谭总带着我弯着腰走下了垄上的路,一闪一闪的顺着陡峭的坡扭着身子下去,狭窄平坦的土地上,粗眼看,这株柳叶茶树真没有特别的地方,太平凡了。我有点失望,费了这么多的心,看到的居然是这样一株茶树。
我的眼神告诉了谭总,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扒开了柳叶茶树的枝丫,梳理出一片一片的茶叶指给我看,我凑近去一看,眼睛里有了光芒,这跟我记忆里的茶叶不一样,茶叶不是团团的吗?还真不是,这一枝丫的茶叶片扁扁的如柳树上的叶子一般,那不就是柳叶吗?跟茶山里所看见的茶树叶子都不同,怪不得称为柳叶茶树。谭总看看我的眼神有了变化,才告诉了我关于这株柳叶茶树跟一般茶树不同的故事。
这株柳叶茶树原先生长在大山里一条小溪流的岸边,其根一部分伸进溪水里,大部分的根长在岸边的泥土里,大山的海拔高度九百多米,是棵野生的茶树。当然啦,当地的人们并不知道这是一株茶树,只觉得这是一棵平常的树,长在溪水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山里的哪一棵树不是野生的呢?一个偶然的机会,绝对是偶然的,一名大学教授随着一个国家建设项目专家组考察路过此地,在溪水边洗手时差点掉下去随手抓住了这棵树,一把抓下来的叶子在他手中停留了一段时间,一股异样的清香扑鼻而来,他静静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棵树,心里记下了这棵树。他离开的时候,特地问了这地的村社及小地名的具体地理位置,记住了就是记住了。
随着项目建设的进度,这条小溪流将被淹没,大学教授看见的那棵树也将沉没于水下。我的这位朋友跟教授有一面之缘,爱茶的人对这样的茶树自是千般宠爱。他们相约去了那条溪水边,万般小心地把这株茶树的叶、枝干和水里岸边的根,一一的对应起来,作为一棵不可分割的树,整体迁移到了朋友的茶园,当时的柳叶茶树开着自己的花,花朵不大,据村民讲这棵树开花结的果不大,但果皮厚且硬,叶子长得瘦长瘦长的似柳树叶片。为了不吸引更多的人关注她,朋友把她混种在自己的茶园里,还把柳叶茶树的主干枝全部埋在地面以下,只能看到地面上的散落枝丫。茶园里看不出她的一份特殊,某种意义上说显得更为渺小,更不为人注意。这样的生长环境对柳叶茶树不是一件好事,这是朋友没有想到的。茶园海拔四百余米,柳叶茶树又与其他的茶树混在一起,几年的时间让这棵柳叶茶长得茶树不像茶树,柳叶不像柳叶,说是茶树嘛,与其他茶树比长得矮小,说是柳叶茶树吧,叶片又有点不怎么像柳叶了,跟从大山小溪流岸边出来时相比,叶子没有那么柳叶般瘦长,且渐渐的在向团团的一般的茶树叶子靠拢,预计过不了几年,这株柳叶茶树不再是柳叶茶了。
一棵野生的柳叶茶树就这样子毁了吗?好在朋友告诉我,他对这株野生的柳叶茶树已经另有考虑,不能让她在这样的环境生长下去。他原来是想利用柳叶茶树的果子来繁殖,无奈果子壳太厚,一层一层的厚,果子中间的核太小,只有一粒米那么大,用一粒米的核来繁殖下一代,教授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是利用柳叶茶树的枝丫去扦插,而且扦插的地方和环境得换一换。朋友的想法是,既然果子的核繁殖不了,把扦插的枝丫送到海拔九百米的地方,那样的话,这株野生的柳叶茶树就会真正的回归原野,还是做那株大山溪水边的柳叶茶树吧。这样的柳叶茶树稀罕的不再是柳叶一般的叶片,它一个特征是CGEG的儿茶素达到一个极限值9,这才是柳叶茶树真正核心的精髓所在,但这些都需要原生态的生长环境,树不离土,这个土是原来生存的土。
也许,这株柳叶茶树真的想回到故乡,只是故乡的那小溪已经归于一座大水库,不见其流水和踪影。
家乡的三棵古树,或者说是原生态树,棵棵珍贵。黄葛树是棵红颜色的树不假,但她也是一棵原生态的古树,成为人们景仰的黄葛树,长生不老。枫香树枝叶繁荣,其树下红军长征时的幻影,时不时的又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但她的叶子嫩绿没变,枝干还是那么有力,原野生长的几百年,不论什么年代,也同黄葛树一般不死,因为信仰不变。与黄葛树、枫香树相比而矮矮的柳叶茶树,却也是真正原生态的茶,也是真正原生态的树,茶与树不分离,原生态的理念也像栽种茶树时那样,把主干深深的埋在泥土里。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故事。
一棵树有一棵树的话语,说与不说都在原野上生长。
作者:刘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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