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家】曾绍仑:书香致远
2024-02-08 07:00:00 听新闻
几个月前,我在渝中区小十字小商品市场七楼闲逛,偶然见商家有那种用宣纸做成的书笺,用毛笔写上小楷,盖上印章,就可以作书笺自用或赠书友了。我兴致勃勃地买了二三十个这种书笺带回了家。
夫人见我提了一小包东西回家,问我,又拣到什么宝贝了?我说,书笺,你看,好精美。
夫人说,我看你真是疯了,书笺买个两三张就够了,你买几十张,那要用到哪年哪月哟。
我说,你不懂,这些书笺上面写了字,签名盖章后还可以送人的。
夫人说,现在哪个人还有精力去看书,哪个人读书还用书笺,真是莫名其妙。
我也不高兴了,大声说,买这些书笺又没花多少钱,我的事你莫管。
夫人见我不高兴了,就说,好好好你能干,这几十个书笺你就慢慢用吧,我看再过二十年都用不完。
时至今日,夫人见书笺摆在家里已有两个多月了,又说话了,怎么样,书笺还是原封不动吧,没见你用一张。这就像你好买书一样,常买书,却没见你常读书。真是叶公好龙。
这一下真的提醒了我,我开始在我买的书堆里找书读,一翻,找到了一本日本作家村上村树的《挪威的森林》,天啦,书还未开封,不知我哪年哪月买的。另,文友周永素寄来的《素也有颜》也摆在眼前。我忽然想起,愿来永素老师曾送了我一本《素也有颜》,我曾看了一部分,结果一位我原来的学生向我求教如何写散文,我三言两语给他说不清楚,就顺手将那本《素也有颜》送给那位学生了,让他把这本散文集读完,或许就能写出好散文了。
有一天,区作协开个会,我遇到笑咪咪的永素老师,我问她还有没有《素也有颜》这本书,她说曾老师怎么又要一本。我说了她先送那本书的去向,又说,我想写点什么,所以想再要一本。永素老师也兴奋起来,说,能得到曾老师指点,那我就多给你寄两本过来。
我笑着对她说,寄一本足已。我加紧时间看《素也有颜》,偶尔在书上也写点旁批,有时也被永素老师的行文走笔所感动,特别是那篇写她母亲的文章《永远的猴儿袋》,让我真的好感动,天下母亲都一样,由此我想到了我的母亲。我母亲虽已过世若干年了,但当我想到母亲的好,眼里总是热泪盈眶。
而一些间歇时间我在读《挪威的森林》,常常陷入渡边君的生活圈子中,以及直子、木月,永泽,玲子等人的感情纠结中,感叹村上村树真是才高八斗和艺高胆大的日本作家,小说的写作风格的确是独树一帜啊。
这天,我们四川平昌老乡群(我上山下乡到的平昌)邀约大家吃年饭,夫人说给干儿干女家的小孩都包个红包,我举双手赞成。但我又突然想起,我干脆写点书笺去每家都发两张书笺,干儿干女们的那些孩子读书很得行,不是一中就是三中,或许送书笺给孩子们会有用处。但书笺的内容写什么呢?写“书到用时方恨少”,还是写“学海无涯苦作舟”,写“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还是写“开卷有益”,写“龙年书缘”,还是写“书香致远”……。最后我还是选了,“龙年书缘”和“书香致远”。文字简短而精炼,既标明了年份是龙年,又指出爱读书可以行稳致远。
我一口气写了20余份,小楷写得并不如意,但每份我都认真盖上了我的印章,我怀揣书笺下楼准备出小区去吃年饭。树荫下我突然遇到同小区的作家K兄,打了招呼,正准备离开,我突然想起怀揣的书笺,于是摸出两张书笺赠予K兄。K兄说,绍仑啊,你真是高境界呵,现在这个岁数了,还在玩这些新潮的东西,书笺做得很精美。他又问,最近读什么书?我说,《挪威的森林》和《素也有颜》。K兄感到有点疑惑,他说,村上村树的作品我知道,可《素也有颜》谁写的,不会是大江健三郎写的吧?我大笑起来,K兄,你真会搞笑,难道不会想想身边的作家吗。我说,《素也有颜》是我区作协秘书长周永素的散文集。K兄也笑起来,哦,永素秘书长我知道,只是没读过她的书。
我也反问K兄,你最近读什么书呢。他笑着说,打麻将,看《繁花》,极闲时也翻一翻《醒世恒言》,有时也翻一翻《山海经》。我顿时,感到K兄学识真渊博,我大张着嘴巴?K兄眨了一下眼睛,说,绍仑兄别紧张,我是翻一翻《山海经》的连环画。我心里暗暗念叨,“瞎扯”。
我与K兄言别后,直奔年饭会场,我刚把书笺拿出来准备发给大家,大家伙都争着要我的书笺,众人说,书笺是上个世纪见过这东西,本世纪嘛,这书笺让我们真的感受到,新鲜且刺激,一看到它,就会提醒我们去读书。
文/图 曾绍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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