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家】李立峰:诗过2021
2021-11-05 07:00:00 听新闻
2021年,如果只选一个关键词,那就是——诗。
今年2月,重庆最冷的一天,我随70多岁的傅天琳老师走进武隆文凤。傅老师给山区脱贫的群众送春联,给山区的孩子讲写诗。重庆新诗学会在这个离天最近、离泥土最近的地方设立创作基地。也正是在那一天,云上苗寨、幸福后坪迎来了立春!
于我而言,本是一项工作,却意外激活我写诗的小火苗。因为与诗人同行,自然是诗意流淌。我写了诗,还发表了。回渝之后,我就像换了一个大脑。
春天,本是写诗天啊!百花繁茂,万物生长,内心的诗意也如同雨后春笋,蹭蹭生长。此后,我大致以每日一诗的节奏,写了起来。
我有一个习惯,走一地写一文。以往是摄影,之后是散文。今年,我换成了诗。此后,不管是到中央公园跑步,带孩子去重庆各地,还是与好友相聚,路遇各种现象,我都以诗歌的形式呈现,拒绝其他形式。
有次路过金海湾公园,正赶上落日熔金,满江如。在船上,我就开始动笔了。下了船,边走路边在手机上写,丝毫不担心掉进江里。
孩子们贪恋晚霞,不肯走,正好趁机天马行空,脑洞大开,写了《金海湾公园遐思》,颇有点寓言和神话的韵味。写完后,喜不自禁。
诗最可贵,但也最苛刻。忙于生计的我们,每一天都用尽了全力,有了闲暇都想躺平。
诗意在远方?不!无需舟车劳顿,我就可以乱写一通。所以,我倍加珍惜这段写诗的时光。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它会离我而去,弃我于不顾,眼睁睁地看着诗意溜走。
很多诗人中年后,都不再写诗了。感恩生命中的贵人,让即将进入“中年停滞期”的我,迎来了诗歌创作的第二春。
写诗的前提是看书、交流。写诗之后,就发现身边居然有这么多诗人,重庆居然是中国的诗歌高地。看书无数不如高人指路。此后,我利用周末时间,参加了不少诗歌发布会、诗歌分享会、诗歌朗诵会。我就想知道,一个诗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我买了很多诗集,有一二十本之多,放在床头,早晚接受熏陶。我发现,睡前读上几首,极有助于睡眠。我写道,“诗是属于夜晚的,属于无关紧要的闲读。”“清晨,没有人关注一首诗。”
清晨的时间,我留给了跑步。写诗,文明思想。跑步,野蛮身体。特别是五公里之后,神清气爽,酣畅淋漓,妙不可言。这个时候,放空的头脑中,就容易冒出几句诗来。
我像搬运工一样,把诗歌从公园搬到手机上,用录音的方式记录在备忘录里。回家后,在电脑上稍加整理,就第一时间伴着晨光在自媒体上分享了。
就是这样的无心插柳,我竟写了四五十首,不仅开了在线诗集,还破天荒的荣获主流大V,加入了中国诗歌学会。
写诗,开始让我关注生活中美好的事物,比如紫色的铁线莲花,比如挂满露珠的蛛网,比如和女儿的漫步。让我开始思考一些深刻的东西,比如如何用好出其不意的表达言人所不能言,如何用文字替自己永生。
我为天牛、知了、地蛛、蚯蚓写了诗,为坐在马路牙子上的民工写了诗,为电线杆上的自行车写了诗。原来,一切皆可入诗,每一天都可以诗意满怀。
即便不写诗,因为有了诗的节制、凝练、跳脱,我的文章也显得更有诗意,更简洁。
有人说,生命中最可贵的,不是虚度了多少日子,而是被记住了多少日子。翻开自己的这些诗,一秒钟就能还原到现场,甚至能听到当时的呼吸声、心跳声、脚步声、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惊叫声。
秋天一盘算,今年写了70多首诗。我决定暂时搁笔,将其整理成册,原汁原味,珍藏这一年最美妙的时光。
2021,我居然用诗歌记录了一年,真是太神奇了!
文/图 李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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