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家】王老莽：擦鞋的老妪
2021-01-26 15:00:00 听新闻
我落坐后才发现/给我擦鞋的人是个老妪/她灰白的头顶/略低于我的俯视/我想退缩，她已将……
我落坐后才发现
给我擦鞋的人是个老妪
她灰白的头顶
略低于我的俯视
我想退缩，她已将
鞋刷置于鞋面，如同
将刀架在了脖子上
我足㡳发虚
她用左手扶住我的鞋帮
右手，开始来回擦拭
她擦得很慢
很吃力
像个笨拙的钳工
用锉刀
锉我的良心
她手背的老人斑
像锉刀上
落
、
下
、
的
、
铁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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